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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Ghost的两次星际争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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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21 00:00: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pc2g,电脑好游戏 第一次星际争霸战后14年,Kerrigan意图刺杀Terran军务总裁,未遂,其人失踪。

  第二年,即第一次星际争霸战后15年,Terran和Protoss都遭到Zerg的大规模袭击。Terran已命令前线部队后撤,争取缓冲时间。

  这个时候,军方又找到了战后当了雇佣兵的我,Ted,希望我能复出。本来我觉得当雇佣兵和Terran士兵都差不多,但当知道是Kerrigan领导Zerg的时候,我答应了。

  经过短时间的恢复性训练,我被派任“猎人们”地区8:00战区防卫指挥。

  “猎人们”地区被分为12个战区,8:00战区是Terran的前沿阵地。我们扼守着一个路口。由于“猎人们”地区特殊的地形,这是从陆路进攻Terran的唯一通道。第一次星际争霸期间Terran在这个路口留下了两个碉堡,SCV又在它们之间修了一个,堵住了路口。

  说实话,这种堵路口的防御方法并不好,但因为Zerg现在比我们强大得多,我们只有借以前的碉堡增强自己的力量。

  运输机载着我来到了战区的上空。但还没下飞机,我就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我怀疑有Zerg的士兵潜伏在地下。

  不要说我是自己吓自己,自从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后,它就从来没有错过。

  科学家说,人的思考是靠大脑里的一种微粒完成的,而且大脑每时每刻都在向外散播这种微粒。就是说,只要截获了别人的这种微粒并有破解的能力,就可以知道别人在想什么。也就是靠了这种技能,我才在15年腥风血雨的雇佣兵生活了下来,而且只在枪林弹雨中受了几次轻伤。

  我利用手中防卫指挥的权力,要一个SCV在我感觉最强烈的地方试着建一个补给站。它回答说建不了,因为那里有一小块地方地质疏松。而那里本来是可以建的。

  这就对了。那肯定就是Zerg士兵的藏身之处。

  我让它回去采矿,又向基地申请雷达波照射,获准。

  那是一只Zergling。当它发现雷达波时刚要跳出来,就被三个驻满Marine的碉堡的强大火力打得粉碎。

  现在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已经消失了,我下了飞机,进入碉堡。

  我们一直没有遇到攻击。

  总部下了命令,要战区的所有Marine出击。新兵还在从兵营过来。总部认为Zerg不会在这个时候进攻,所以虽然训练了新兵,但还没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先把堡垒里的派去进攻。

  他们就去了。为了避免被各个击破,他们一直走在一起。但殊不知就是这样使他们走向了毁灭。

  他们一直前进到了11:00战区都没有遇见敌人。就在进入12:00战区的路口的时候,从地面突然冒起了许多排刺!他们就这样牺牲了,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在战士的余光中,我看见6只像齿轮一样,边旋转边快速前进的Zerg生物从地下钻出来,向Zerg的方向回去了。同时,一群Zergling正向我们的方向冲来!

  我没有感到悲伤。战争中,每一个活着的人都可能就是下一个要死去的人。作为一名见惯生死的老兵,不应该有这种情绪波动。但我惊得目瞪口呆。这是一种从未见过的Zerg士兵!它们的威力和Guardian一样大,而且还是面杀伤!

  总部很快来电,但他们也只是给了这种生物一个名字而已:Lurker,意思是潜伏者。但我们的处境非常危险。目前8:00战区只有我一个士兵了!新的士兵如果现在在这里,我们就可以挡住了。

  可是他们还在路上。

  我命令所有SCV按预定的防御计划站好位置准备修理碉堡。8:00战区不容有失!三个碉堡即使只损失了一个,潮水般的Zergling也会从缺口涌过去,直指总部!

  第一只Zergling出现在视野中。我举枪便射,正中头顶。它迟缓了一下,闪了闪凶残的红眼,又以很高的速度直扑过来。在它身后,出现了更多的Zergling!

  攻击落在了碉堡上,SCV立刻开始修理。可是破坏的速度远比修理的速度快得多。我仍不停地开枪。只是按这样的速度,始终是守不住的。在这里要纠正一下人们对Zergling的错误认识。很多人把它们当成是小狗。不错,从高空的摄影机看来,Zergling的确小得像小狗。不过只要把这时Terran战士和它们比一下就会知道了,其实如果Zergling能够站起来,它们会有一个人那么高。

  碉堡已经出现了裂缝。我仿佛能看见一只巨大的Zergling,正把它的爪子从裂缝里伸进来!没有其他办法,我只有继续开枪。

  终于,新的士兵来了,里面还有四个火焰兵。他们进了碉堡,其他的则在碉堡外。过了一会儿,医疗兵也到了。在她们的保障下,Marine不停地打兴奋剂。

  尽管如此,碉堡还是要倒的,这只是个时间问题。我已经安排SCV准备撤退,一等碉堡被摧毁就后退,避免无谓的损失。我也准备那时立刻后退到Marine后面,四个火焰兵则稍为后退并分出几个医疗兵给他们。战区的所有士兵要排成人墙,绝不能让一只Zergling通过。

  随着碉堡的损毁程度越来越深,为保障安全,电力供应已经全部切断,灯也全熄了。到处响着凄厉的警报,提醒里面的人员离开。红灯闪烁,照得碉堡里红黑交替,就像炼狱一样。

  好像有一把看不见的刀在空中飞舞,Zergling纷纷倒下。这时总部通知我们,Protoss来了一个黑暗圣堂武士。总部替我们与他取得了连接,现在我们能看见他了。但我们也只能看见一个披着袍子的幻影而已。

  Kerrigan大概是不想让Zergling白白牺牲,把它们撤回去了。这一切来得这么突然,使人仿佛身在梦中。我们奇迹般地顶住了,而且没有损失一个碉堡!

  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包括那些SCV。它们正在抢修碉堡。不过我所担心的Lurker一直都没有出现。大概是防备Protoss吧。

  现在,我才有时间静下来思考一下。Kerrigan在这次伏击中表现出了卓绝的军事才华。首先,她把Lurker埋在路口后面,这是针对了人的一种心理。士兵们都以为埋伏一定会在路口,所以过路口的时候会特别小心。但当他们平安通过的时候,就会放松了,这时刚好进入了Lurker的威力范围。其次,Kerrigan不是让Lurker自由攻击的,因为当它们攻击时,每一个士兵都处于每一只Lurker的攻击范围内,也就是说,每一个士兵都会受到所有6只Lurker的攻击!想到这,真让人惊骇不已。

  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又没有遭到攻击。8:00战区已经有了坦克,不用很怕Lurker了。不过Protoss又见识了Kerrigan的军事才华。

  Protoss只能看见Zerg的两个地刺塔,于是就派了4个Zealot去进攻。但当Zealot快要冲到地刺塔前面时才发现原来后面还有两个!他们马上撤退,但已经损失了一个Zealot。

  然后,双方各有攻防。但谁都知道,以Zerg一族之力,到后来肯定不敌Terran和Protoss的联盟。当Protoss有了足够的圣堂武士后,我们开始了总攻。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争。有了医疗兵后,人海完全克住了虫海。而Protoss本来以相对较少量的高质量部队就可以敌住较多数的虫海,一旦发展到神海,根本挡不住。而且圣堂武士的心灵风暴免去了我们许多麻烦。攻城坦克和海盗机的配合则是防御建筑的克星。

  但尽管如此,Zerg仍作出了最顽强的抵抗。往往潮水般的飞龙和刺蛇前赴后继,踩着先行者的血肉前进。以至于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心灵风暴,Zerg的血肉填高了路面又被后来者踩平,最后竟坚硬如铁。

  乌云一样的Scourge不断压来。

  一位科学家说,Scourge的威力相当于等重量的贫铀弹。它们会在命中瞬间释放出极高的温度贯穿目标。“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他最后说。

  这当然是可能的。Scourge生命的整个意义,就在于和敌人同归与尽。这一击耗尽了它们的整个生命--生命就值这个价。

  我们的战区来了三个Ghost。其中一个叫Maximus的很有几分稚气,又有些诗人气质,很引人注目。

  他有一个很漂亮的链坠,里面嵌了他女友的照片。我看了看,既像小妹妹一样可爱,又像小妹妹一样需要保护。

  我想我懂了。Maximus的能力很普通,毫无过人之处,而Ghost的训练是很严酷的。

  Maximus对我很好奇,要我讲以前的故事。我看了看他,他问我的时候头也不回,只是看着敌人可能出现的地方。不愧是从兵营里出来的。

  我的故事?我记事是从3、4岁开始的。

  从记事开始,我就没有母亲。我和父亲相依为命,住在市里的贫民区。父亲的营生,说得好听就是回收废铁,说得难听就是拾荒。

  父亲原来是Terran的官员。以他的才干,我们家本来可以过富裕生活的。但是有一天,他发现Archibald通敌卖国。他控告了Archibald。法庭找到证据后,Archibald当即就被处决了。但父亲也遭到他余党的迫害,最后和母亲更被追杀。母亲当时怀着我,身子不便受了重伤,生下我的时候就去世了。那以后父亲和我就到了贫民区生活,希望能在社会最底层掩护自己。我们虽然穷,但每天都生活得很开心。我还记得,那时父亲常常用废铁做些玩具,而我一玩就是一整天。这时候,父亲就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倚着落日的余晖,微笑着看我玩。直到有一天,Archibald的余党找到了我们。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随着门前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几个杀手,下了车突然掏出枪射向父亲。父亲的身体立即被射成蜂窝,而我当时正坐在一堆很大的废铁后面玩,废铁挡住了子弹,使我幸免于难。我还记得当废铁堆倒下的时候,我只来得及用手捂住头,就被埋在了里面。不过这也算是万幸,因为那些杀手打扫屋里的时候,由于不知道我母亲当时已怀孕,一直以为我们家现在只剩下父亲一人,没有仔细搜查屋里,我就这样活了下来。

  后来,我去了孤儿院。在里面我发奋学习并努力锻炼自己,我要使自己成为各方面的专家,为复仇作准备。孤儿院里的知识虽然不多,但我在里面培养了过人的学习能力,为以后的进一步深究打好了基础。

  15岁的时候,我年满要离开了。彷徨在街头上,两个流氓竟看上了我,当街抢劫。我佯装就范,突然出手,抓住他们的头就往墙上一撞!

  我可以清楚地听到他们头骨碎裂的声音。然后他们就软绵绵地顺着墙滑着倒在了地上。这时一位Terran的军官走过,他看见了,说我身手不错,又问我想不想参军。我当时也无处可去,就同意了。

  这段经历当然不能对他说,所以我的叙述是从下面这一段开始的。

  从训练营里出来,我成了一名Ghost。

  我被分在了Kerrigan的一组。我们组有四个人,其他两个分别叫Roland和Galant,他们都是Kerrigan的追求者,不过已经分出胜负了--战争结束后,Roland就和Kerrigan举行婚礼。

  战争后期,我们被派去为核弹指引目标,那是最后大决战的前奏。

  那次的任务很顺利,核弹在Zerg的防御阵地上打开了一个大口。可是当我们赶到预定的撤退地点时,要接走我们的运输机却没有来!我们当机立断,立刻步行赶回总部。但是就在一个路口,从传送门里跑出了许多Zergling!它们并没有发现我们,但相互并排塞住了路口,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敌人的Overlord越来越近,当它们发现我们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死期。

  Roland和Galant突然向一只Zergling开火,Kerrigan把我拉进一个地形上的凹进,希望Overlord会忽略这个小洞,使我们在它离开后仍能回基地。

  Overlord被吸引了过去,而Roland和Galant他们被Zergling从地上扑倒,撕得粉碎。

  我惊呆了,抓起枪就要冲出去。但Kerrigan使出全力按住我。在我耳边大声喊:“你不要出去!你以为他们死了,我就不悲痛么?但是死两个比死三个好,这就是战争!”

  可我那时根本没听进耳里,用尽全力要挣脱她,她也用尽全力要按住我。我们就这样对抗着,一直到Zergling和Overlord都回去协助防守了才停下来。我和她都坐在地上喘着气。后来,还是Kerrigan站了起来,扶着我一起回到了总部。

  当我们到达安全区域时,隐身引擎的能量就用完了。

  我们连俯下身看看Roland和Galant都没有。

  那场战争,Zerg被完全毁灭,那些回防的Zergling和Overlord也被完全消灭。可是Roland和Galant,再也不会回来了。

  14年后,Kerrigan就去了刺杀Terran军务总裁。

  讲完故事的时候,战争的胜负已经分出来了,Zerg的分基地全被铲平。

  我们也接到通知,Zerg的老巢就在“猎人们”地区。

  也就是说,这场战争要由我们来结束。

  这场进攻Zerg巢窟的战役,后来被称为“母巢之战”。

  Zerg虽然损失了分基地,但总部的兵力仍极可观。如果不是Terran和Protoss的总兵力压倒了它们,现在要防守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在Zerg的总部有一圈防卫塔。地刺塔群绝对可以保证在附近的士兵受到心灵风暴前杀掉来袭的圣堂武士,即使它们是加了重力防护场的。这还不算防卫塔后面的Guardian。它们攻击范围的极限,就是即使圣堂武士释放出心灵风暴也伤不了Zerg士兵的最近距离。而孢子塔和Scourge又使运输机无法靠近。这样,就算是空投金甲虫、圣堂武士这样的招数也完全没用。

  这个时候,就是Ghost出场的时候了。

  这次的任务其实不算危险,坦克和Goliath已经占领了除Zerg总部以外的全部势力范围,我们完成任务后只要再跑一段距离就安全了。

  指引核弹的小组就是我、Maximus和另外两名Ghost。

  我并不是没有勇气面对和当年相像的环境,但是这次为什么又要是四个人呢?我真的很怕再像上次那样失去身边的每一个人啊!可是,我为什么会这样?

  为了复仇,我使自己对任何人、物都没有感情,无论是亲情、友情又或者是对某个心爱事物的喜爱之情。因为一旦把感情投诸到某个事物上,就有可能被敌人以这个事物击败。

  为了复仇,我绝不能败。

  更何况这次我的对手是Kerrigan。在当雇佣兵时的一次任务中,我知道了她原来就是Archibald的女儿。这就是我复出的理由。

  难道我变了?

  我想是的,因为我决定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让Maximus能回去。因为有爱他的人在等着他,而等我的就只有仇人。接到任务后,我对他们说:“这次,我们之中可能会有人在执行任务后被包围。记住,如果有这样的情况你们不要管他,以最快的速度自己自己回来。就算被包围的是我也一样。在虫海中,一个Ghost的作用就是没有作用。死一个比死两个好,这就是战争。”

  临出发的时候,我看见Maximus带上了那个链坠。

  “我相信,这个链坠一定会在我生命受威胁的时候替我挡下致命的一击。”他说。

  --这样的人也可以成为Ghost?!
 楼主| 发表于 2004-9-21 00:00: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pc2g,电脑好游戏 不过也是。他能通过重重考验,靠的就是这种要保护女友的信念。而我,支撑我的从来就只有仇恨。

  我把他安排在一个地形上的凹进,然后自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出于当年的事,Kerrigan不会太注意这里,而且如果是两个Ghost指引核弹,一定不会站在一起。

  正在指引目标,突然一种被监视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不可能,附近的Zerg兵都被清掉了,潜在地下的也不例外。

  难道是Kerrigan?

  我停止了一切思维活动,只是机械地把举着手臂,让核弹的目标稳稳地定在一点上,一动不动。

  不过他们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所以都难逃一死。

  果然,其中一个同来的Ghost向我报告说:“Ted,我这里突然来了很多刺蛇……什么?Overlord来了,你们要小心!――”

  我断开了和他的连接,避免听见他临死前的惨叫。

  那种感觉消失了,我看看微型地图,惊奇地发现Maximus居然还在!看他那整个雕像般的动作,我想他一定是太专心了――因为保护他的女友,在这个傻瓜脑子里可是神圣的任务呢――以至于Kerrigan也无法发现他的情绪、思维波动。

  一直没有任何Zerg兵再来,Kerrigan看来太自信了,又看不见指引核弹的红点,我们就这样完成了任务,没有再遇到任何危险。

  指引目标完成后,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返回。那枚核弹摧毁了Kerrigan的防御工事,而且她为了防止我们以优势兵力快速冲击防御塔群,把主要的兵力都布置在塔群附近,大约损失了总兵力的三分之一。

  我和Maximus继续赶回安全区域。

  一种不祥的感觉掠过心头。

  在我们后面,一只Overlord带着刺蛇和Zergling,还有一只Queen正向我们追来!只剩下最后一段路了,我们打了兴奋剂加速向前。

  也许是接到了回防的命令吧,刺蛇和Zergling都回去。我想Kerrigan一定是认出了我就是这两个Ghost之一。

  我们再打一针,但跑又怎么能和飞比呢?Overlord和Queen越来越进,现在已经看见我们了!

  没有其他的办法,我们继续尽快跑。Queen已经逼近我们,它一定是要使“血化”!没有任何陆军可以抵挡,一击必杀的一招!

  我直觉感到它是要对我使这一招。我没有害怕。但害怕虽然会减弱人的力量,不害怕却不会增强人的力量。它越来越近,已经可以使出这一招了!我没有回头也知道,那个毒液的小小喷嘴正在调整角度,核桃形的一团毒液立即就要射出了!

  这时候,Maximus突然停了下来,“砰”地对那Queen开了一枪,同时大力推了我一下,又把那个有他女友像片的链坠塞到我手中。那Queen一惊之下,本能地把毒液射向了他。

  Maximus的眼睛霎时变成了绿色。我知道没有时间了,再打一针兴奋剂死命往前跑。随着“喀”、“喀”两声,两只Bloodling咬破他的防护衣跑了出来。

  我终于到达了安全区域。天边闪过两点橘红色的光,在我身后紧追不放的两只Bloodling就被坦克轰得粉碎。

  我一口气跑进了一个碉堡。

  我们的工作一目了然,从来就不需要报告。

  抱着枪,我沉思了很久。

  两次都是在相识的情况下出去指引核弹;两次都是四个人;

  两次到了最后都只剩下我一个;本来我是打算不惜一切都要让Maximus能回来,但结果反是他替我受了“血化”而死,而且是惨死,活生生被寄生虫吃掉。

  这就是命运?

  还有,我竟感到悲伤?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一开始,Maximus就准备这样做。否则本该戴在颈上,外面还有一件密封防护衣的链坠怎会在他手里面?

  大决战也已经结束。Terran和Protoss联军以两倍于Zerg的兵力攻入了Zerg的老巢,只是各处仍有零星的战斗。

  一支Marine小分队遇见了一只刺蛇。一番对射后,刺蛇倒下了。但我知道它应该还没死。Marine们转身要到别处去了,但每支枪都指着刺蛇。果然,他们刚走几步,刺蛇就“腾”地跳起来。同时士兵们的枪也响了,那刺蛇又倒了回去,头已经被打成了蜂窝状。

  Zerg已经被消灭了,但还没有发现Kerrigan。

  我站了起来,提着枪走出碉堡。

  Kerrigan,我们应该有个了断。

  Ghost都有一颗相似的心,所以我找到了她。

  开动隐身引擎并保持心境宁静,我慢慢接近了她,最后终于看见了她。

  她举着枪,警惕地边环视四周边移动。

  突然一个疑问闪过,我没来得及想是什么,但看见Kerrigan的枪口动了一下!

  突然,我知道了问题所在:她没开隐身引擎!

  我转身就跑,但已经来不及了,Kerrigan对准我的背开了一枪。镏弹狙打枪的威力一下把我打倒在地。

  Kerrigan又开了两枪,慢慢走了过来。

  枪口悬在我身前不远处。

  “是Ted吧?”她问。

  “是。”那三枪已几乎能要掉我的命了,再来一枪我必死无疑。而且现在我也痛得动弹不得了,话都说不了几句。

  “你为什么会来?”

  “知道Tsabu吗?他有个儿子,名字就叫Ted。”

  “什么?”Kerrigan露出仇恨和惊讶的神色。

  机会来了!我全力一脚踢起,正中她枪口。

  这是我早就算好了的。就算她不知道我父亲就是举报她父亲的Tsabu也要杀了我,我这样做反而使她心绪波动。

  一本心理学的书说,情绪波动会降低人的警惕。

  踢枪口我也是想好了的。要踢无非两个位置:枪口和Kerrigan的手腕。我自问不可能一脚踢碎她的手腕(有防护衣),就算她拿不住枪,枪飞上半空我也绝不可能再跳起来和她抢枪。而如果她的枪被踢成废铁,赤手空拳就算10个Kerrigan也杀不了我,增援来了就没事了。

  力距越长,同样大小的力效果越大。所以我踢的是枪口。但很可惜,我踢中的时候Kerrigan一抬枪卸去了力,枪一点事都没有。

  “不错,不愧是经历两次战争不死的Ted。”她竟微笑着说。

  “你为什么不立即开枪杀了我?”

  “因为……”她竟闪过悲伤的神色,“你很像我的弟弟。”

  我无话可说。没想到暂时救了我的竟是这种情结。

  Kerrigan又幽幽地说:“我小时候,因为我的疏忽,他死于一次交通意外。”

  具体的情况她就没有说了,我当然不能问。

  停了停,她又说:“如果不是你的年龄和他不一样,我还真的以为当年他没有死呢……”

  沉默良久。

  不能再让沉默继续下去了,否则Kerrigan会开枪的。

  “Kerrigan,你这样做是为了Roland和Galant吗?”

  “……是的。”

  又沉默了一会儿,她才再开口:“其实Roland和Galant都是很不错的,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了Roland吗?就是因为他有和父亲一样宽厚的肩膀和温暖的大手啊。”

  我想我终于懂了Kerrigan的恨,那种刻骨铭心的恨。我也明白了当她说“你以为他们死了,我就不悲痛么”时的心情――那是怎样地悲痛呵!

  我只是不明白,她怎会有这样的厄运,接连失去身边至亲的人;我也不明白,她怎会有这样的举动,接连把身边的人当成已逝去的亲人。

  只是有一点是肯定的:Kerrigan遇见了Roland,并且在快要和他结婚的时候失去了他,这对Kerrigan来说无疑等于第二次失去了父亲。这种得而复失对她造成的伤害远比从来就没有遇见过Roland要深得多!

  我想劝她以集体的利益为重,但怎么也说不出口。

  所谓集体的利益,就是所有人的利益。

  连一个人的利益都保护不了,又怎样去保护所有人的利益?

  而且现在我们说的“集体的利益”,其实就是政权的利益――这是统治阶层奴化人民的手段。

  就算这些全都错了,当初总部也不应该在我们完成任务后就把我们抛弃!

  我想起了Roland的一件事。

  还是在第一次战争的时候。有一次,一个Marine拖了一只Zergling的尸体回来,然后端着枪狠狠地扫射尸体。我和Roland正好路过,他大声叫到:“快住手!”

  “为什么?!”那个Marine嘶哑着嗓子回答,半是悲痛半是仇恨,“它杀了我们许多战友呀!”

  “你不也杀了它们许多战友吗?”

  那个Marine愣了一下,争辩道:“这怎么一样,我杀的可是敌人啊!”

  “不是一样的吗?”

  Marine彻底愣住了,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Roland柔声说:“它们为夺回它们的土地而战,我们为保卫我们的土地而战,都是一样的。你这样做,我们牺牲的战士也不会高兴的。”

  最后,那个Marine就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跟着Roland回到了营地。

  这样的一个好人,竟也会在完成任务后被总部抛弃而这样惨死……但我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

  错的只是总部里的那些家伙,而Kerrigan利用Zerg向Terran发动了战争,如果Zerg赢了,Terran无论士兵还是无辜的平民都要遭到屠杀!

  更何况打仗就要死人,那些阵亡的士兵,他们都有自己的父母,也许还有妻子、儿女。

  他们死了,他们呢?

  “你的刺杀计划准备了14年吗,Kerrigan?”我继续拖延时间。

  “是的。”

  “那为什么又会失败?”

  “因为……”她又叹了一口气,“我成功地接近了目标,但就在我要开枪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他变成了Roland……”

  这不足为奇。Roland是为了掩护Kerrigan而死的,在她心中,慢慢地就会变成:Roland是为我而死的――Roland是被我害死的――Roland是我杀死的。

  “好了,Ted,话也说够了……”

  我当然知道她的意思,但我没有力量躲避子弹。我可以清楚地看见她开枪的动作,但也只能看着子弹飞过来。

  就在这时,突然蓝光一闪,我已经置身于一个重力防护场之中了,子弹也被挡在外面。

  我们的科学球来了。

  一束黄光,Kerrigan刚抬起头就被辐射照住了。她挣扎着,最后还是倒下了。

  又来了几个医疗兵,我现在好些了,站起来走到Kerrigan跟前。

  “Ted,我输了。”她竟微笑着说。

  我无言以对。

  “不要伤心,我不怪你。只是,有个请求你答应我好吗?”

  我咬着牙点了点头。

  “叫我一声姐姐,可以吗?”

  “姐。”

  “好,”她一扫脸上的痛苦神色,说:“其实,从你父亲逝世的时候起,你活的就一直不是你自己。不过也是,那时迫于生存,也没有其他办法。你的生命应该再从6岁那年开始。我这样说你懂吗?”

  我转过身去不忍看她,再次咬着牙点了点头。

  ………………

  战争完全结束了。

  我和Kerrigan,都以仇恨作为动力,都以复仇作为最高目标。她的复仇彻底失败了,我也不会成功。

  这是个没有英雄的时代,装备相同的时候一个老兵也敌不过两个新丁。

  原来,我们一直都是很相像的人。

  但为什么又要自相残杀?

  也许,无论复仇的过程中如何理智,复仇本身就是不理智的。

  ………………

  从科学球上下来一个人。

  “你是Tsabu的儿子吗?”他问。

  “是。”

  “好了,终于给我找到你了!”他竟欢呼起来。

  我狐疑地盯着他。

  “啊,”他尴尬地摸着后脑,笑着说:“我叫Antoine,Terran防卫局参谋。我们两家是世交,我和你父亲是好朋友。”

  “噢。”

  “上来再说吧!”他热情地拉着我上了科学球。

  在回总部的路上,Antoine大叔告诉我,父亲去世后他们一直不懈地寻找Archibald党羽的犯罪证据,不久前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们到了他的办公室。

  他拿出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

  “其实总部当初并没有抛弃你们,”他说,“我们派出了一架运输机,还载了四名Marine准备保护你们上机。但路上遭到了Scourge的伏击,运输机坠毁,机上的四名Marine也全部牺牲。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我必须说出来。否则,就对不起为此牺牲的战士。”

  我一阵心酸,相信了。

  “Ted,你还会继续当兵吗?”他问。

  “不,我老了。”

  “老?你才31岁啊!”(Terran人均寿命150岁)我指了指胸口:“这里老了。”

  他很可惜地叹了口气,又问:“那如果再爆发战争,你还会复出吗?如果士兵们知道自己是和经历两次星际争霸的英雄Ted在一起,对提升他们的士气会很有帮助的。”

  我没有介意他把我称为英雄,微笑着说:“这就是你的事了。Terran的部队无论何时都应该保持高昂的士气。”

  Antoine大叔很惋惜,但没有强留。

  急流勇退,我连稍后他的电视采访也没有去看。

  ………………

  一番明察暗访,我终于找到了Maximus的女友。她正和一个男孩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她正在开心地笑着。

  我很为Maximus不值,但我立即又为他感到欣慰。这个傻瓜是那种爱的人幸福,自己就幸福的笨蛋。

  我带着那个链坠离开了,就像我从来就没有去过一样。

  ………………

  战争结束后,我一直很忙。许多出版社邀我出书,把两次战争中的经历写成回忆录。军方也想要我的战术思想作为新兵尤其是Ghost的教程。

  有一天,我散步回来,看见一群Terran孩子在和Protoss孩子玩。他们在用沙砌建筑。Terran孩子砌的是导弹塔,Protoss孩子砌的是光子炮。

  和平、友好的种子早已播在孩子心中。

  看来就缺Zerg了,那我就替Kerrigan砌一个孢子塔吧。

  孩子们并没有惊奇我的加入。三座建筑刚开始还是互相分开的,最后就慢慢地合在了一起。

  我希望有一天,会有Zerg的孩子在这个位置上和他们一起玩;我更希望有一天,他们砌的不再是导弹塔光子炮,而是补给站水晶塔。但这也许只是单方面的想法而已,Xel'Naga在创造Zerg的时候,为了加速Zerg的发展,赋予它们吸食敌人智慧的能力。发展到现在,Zerg已出于本能地攻击比自身高级的生物。

  Zerg一天不停止对Terran的攻击,我们就必须与它们战斗下去。

  如果它们再来,我会再拿起枪的。只是把整个Terran的幸福系在我一个人身上是不可能的,我所能做到的,就是尽力保护身边每一个人的幸福。

  Zerg是不会被完全消灭的,它们一定会再来。但那已经是另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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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5-9 0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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